看了我一眼,房楚开慢声说道:“我这位朋友,的确是位老千。按我理解,我们云上娱乐场,虽然是世界顶级的场子。但智者千虑,也有一失。我想让我这位朋友帮岑小姐查看一下,云上现在的所有玩法,是否还有漏洞……”房楚开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悄悄的观察着岑亚伦。此时的她,神情越发的冷淡。很显然,她根本就没听进去房楚开的话。而房楚开依旧继续说着:“如果有漏洞,可以及时堵上。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或者老千,给利用了。如果没有,当然就是更好了……”房楚开话音一落。秦翰和齐成桥竟同时笑了。只是两人的笑,都是讥讽的笑。m。秦翰更是直接说道:“房先生,您是不是在开玩笑呢?放眼全世界,有几个娱乐场的防千方式,能比云上强?我觉得您这么说,完全是在拿云上,拿岑家开玩笑呢……”这是我第一次,正面和秦翰打交道。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两个字,阴险。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拱火。当然,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岑亚伦对房楚开有意见。从而,在承包赌厅方面。他能占得先机。岑亚伦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只是她的笑,极其冷淡。“多谢房总了!但我觉得,大可不必。好了,您随意,我先失陪!”说着,岑亚伦转身就要走。房楚开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岑亚伦竟然反应这么大。其实,这也是因为,房楚开并不是江湖人。他不了解,一个开赌场的人。尤其,像云上这么正规的场子。对待老千,是一种怎样的厌恶。我心里也是不免一惊。以今天岑亚伦对房楚开的态度来看。这么下去,房楚开承包赌厅的事,肯定泡汤。那自然就会便宜了别人,也包括秦家。想到这里,我忽然开口说道:“岑小姐,麻烦您等一下!”岑亚伦站住了。她转身看着我。神情冷漠,一言不发。“岑小姐,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对自己的场子,充满自信。还是觉得,就算是有疏漏的地方,我也没办法帮您找到?”我话音一落。没等岑亚伦开口,一旁的齐成桥忽然冷声说道:“初六,你别自不量力了。你自己是个角色,你不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和岑小姐对话?”我根本没搭理齐成桥。眼睛依旧盯着岑亚伦。好半天,岑亚伦才说了两个字:“都有!”我微微笑了下,继续说道:“岑小姐,您的娱乐场,我去了。并且去了两次。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有漏洞!”“什么漏洞?”岑亚伦立刻追问。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想在云上出千。你们近千个监控,以及数百的工作人员,谁也别想发现!”“不可能!”岑亚伦冷着脸,大声说道。真的不可能吗?其实,我也一点都不清楚。毕竟之前,我别的赌台都没看。只是玩了两次百家乐。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也是在赌。就赌我能在云上,找到出千的办法。不然,房楚开的事情泡汤不说。破坏秦家的事,我也不可能完成。“你是在开玩笑吗?”秦翰盯着我,冷冷说道。“赌一局?就赌我能不能在云上出千?”我发现,秦翰的智商,远在齐成桥之上。因为如果是齐成桥。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和我赌。秦翰却沉默了,他看向岑亚伦,说道:“我虽然觉得,你一定会输。但我喧宾夺主,毕竟云上,是岑小姐的主场!”可没想到,岑亚伦却马上说道:“秦总,不需要考虑我。我倒是对你们这个赌局,很感兴趣!”我听着,心里又是一阵苦笑。岑亚伦也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我和秦翰赌,她坐收渔翁之利。我输了,对她一点损失都没有。我赢了,她也能查缺补漏,完善赌场的管理。高手!全都是高手!“怎么赌?”秦翰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问我。“放开黑名单,让我进赌场。我在赌场里出千,抓到我,算你们赢。抓不到我,算你们输。敢吗?”“赌注呢?”我抬手指着齐成桥,说道:“我赢了,我要他跪行三里,一步一响头。同时,步步叫爷。我要输了,也同样!接吗?”齐成桥先是一愣。但马上呵呵一笑。“秦公子,不用想。咱们接了!”其实,我更想的是。让他们退出赌厅的争夺权。但我知道,这种赌注。别说齐成桥,就连秦翰也不敢做主。毕竟,他只是个办事的。“岑总,您看可以吗?”秦翰问岑亚伦。岑亚伦淡淡一笑,说道:“我认可你们的赌法,但你们的赌注,和我无关!”岑亚伦完全是置身事外。“那就这么定了,以三天时间为限。三天后,你出不了千,或者被抓到。都算你输!”“一言为定!”见我们定好。岑亚伦便去陪别的客人了。从岑亚伦的别墅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我和房楚开坐在奔驰的后座上。抽着烟,看着夜晚灯红酒绿的濠江。好一会儿,房楚开才问我说:“初六,你有把握吗?”我默默的摇头。我的确没有把握。但我记得六爷曾说过。是局,就有漏洞。这世上,就不存在天衣无缝的局。同理,也不存在天衣无缝的场子。只是我能不能找到这个漏洞。才是事情最为关键的。“三里跪行,一步一磕头,步步叫爷。哎,这赌注太大了……”房楚开说着,微微叹了口气。这赌注,绝对不小。输家名誉,将彻底扫地。想了下,房楚开又说道:“放心,你就大胆的去做吧。就是你输了,我也不会让你这么一路磕头的!”“哦?”我有些奇怪的,看了房楚开一眼。难道,他还留有后手。房楚开抽了口烟,笑呵呵的说道:“你输了,我用退出赌厅为条件,来换你这个惩罚。我想,那位秦总一定会开心接受的!”房楚开的话,让我更是一愣。要知道,赌厅是他这次来濠江的终极目标。因为我的一个赌注,他就退出了?“为什么这么做?”房楚开淡然一笑。“很简单,相对于一桩生意来讲。我更在意的,是能交到一个可心的朋友!”说着,房楚开把手伸了出来。我们两人,握手的同时。也不由的,全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