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将军赶紧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蔺军师暗自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将那几口血干了。味道很古怪,难以形容,不过,不难喝。贾将军本是要走的,可脚却似被钉子盯住了似的,再也挪不动了。“老蔺,你你你——”你了个半天,也“你”不出下面的话来,一双眼珠子却瞪得快要掉出来一般。只见蔺军师的头上和嘴四周,跟春天柳条抽枝似的,迅速长出头发和胡须来。头皮的伤口亦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没过多久,头顶已瞧不见受伤的痕迹,而头发和胡须则有一尺来长。只是,长出来的头发和胡子是黑色的。蔺军师顶着左边黑、右边白跟阴阳似的脑袋,很是滑稽。贾将军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拍拍蔺军师的肩,啧啧道:“老蔺啊,你可真得长命百岁了。”大笑离去。蔺军师跟丈二金刚似的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方才散架一般的疼痛已烟消云散,浑身轻松不说,更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心里暗暗叹道:这碗龙血果真不同凡响。蔺军师的感受,其他喝了白夔血的将士都有。白骨生肌,更让众人惊愕得犹在梦中。如此,一个多时辰后,除去已牺牲的将士,但凡还有气的将士都已恢复如常。魏紫欣喜之余,却也担忧:将士们无碍了,可小白身上的伤口却没有复原。在远古的记忆里,白夔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为何现在那道伤口还在渗着金色的血?“我太老了。”小白心有灵犀,反倒宽慰魏紫:“无妨。”魏紫想了想,从随身背的布包里取出骨笛,吹起了那支很古老的曲子。清冷的夜里,笛声悠悠,随风飘向四面八方。烧焦的土地,冒出了新嫩的绿芽,干枯的树身,抽出了新的枝条,而白夔身上的伤口亦缓缓愈合。“主人,停吧。如今你没有巫神之力,这样太耗心神。”小白说道。魏紫放下骨笛,伸手去触碰那道伤痕:“你没事就好。”“你跟神女大人上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小白道。“好。”魏紫点头。风澹渊吩咐贾将军带着人撤回安全之处,一切等他跟魏紫回来再说。贾将军应下,做了好几番心里建设,才能平静地看着风澹渊跟魏紫骑“龙”而去。身边有人凑过来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真是龙吗?风帅跟王妃怎么能跟龙说话?龙血真神奇啊!他们现在又跟龙去哪里……”贾将军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你问我,我还想问你: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收起你的十万个为什么,赶紧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