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直注视着赢奇的瑰清心里一颤。 这张精致无暇的脸,简直在她心里扎根把她的心脏穿投了。 那高耸阳刚的眉峰,清冷干净的深色瞳孔,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还有那令所有少女疯狂的坚实颀长的身材。 就连他那单一的衣品都穿出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让她欲罢不能。 瑰清看着他,脸上忍不住绽放出绚烂多情的笑容,美艳的脸糅合了窗外淡淡的暖阳,看起来美的更加惊心动魄。 不过他在想到那张脸上表现出来的一切温柔都来自鹿早川时,两只拳头忍不住的攥紧,深陷掌心,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恨厉而狰狞。 嫉妒,是毁掉一个女人的最痛苦的毒药。 "赢奇哥哥,真的谢谢你愿意陪我,我很开心。" 良久,瑰清终于收敛了脸上的嫉妒,露出一个可人的迷惑的笑意,嘴巴想粘上了蜂蜜一样甜甜的,继续到,"有你在,清儿感觉自己的伤都好的快了呢。 " 闻言,赢奇终于把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看着她的脸,满满的抿了抿薄唇,似乎要说话的样子。 瑰清以为他终于愿意理她了,心里一阵狂喜,满脸期待的盯着他的脸等待下文。 没想到赢奇一开口,前半句她还很开心,后半句时,瑰清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从头凉到脚,除了不会真的打颤,她的心里冷的要命,尴尬的要命。 男人板着一张冷冷的连,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能很快好真的太好了。下山时陆衡交代我你一好就领你去警局给蒲秋喜做侧写,看一下你说的攻击你的那个蒲秋喜和我们找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毕竟口说无凭。" 口说无凭……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瑰清心里咯噔一声。 如果她的受伤不能够成为证据的话,好像没有其他事情可以给她作为证据去告蒲秋喜,那样下来,她大费周章忙活这一圈不就白费了吗 想到这里,瑰清的面色渐渐冷淡阴狠下来,紧抿着的嘴唇勾出一个恶毒的弧线。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只能一直软禁蒲秋喜了。不过如果有一天她觉得麻烦的话,杀了他也无妨。 另一边的秋叶山上,陆衡目送赢奇二人离开之后就没闲着,一直在瑰清出事的地点附近查看情况侦查线索。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足足寻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发现现场有一丝一毫的打斗痕迹。 不应该啊! 陆衡站在瑰清晕倒的地方,用手托着下巴,眼神专注的盯着前方仔细思考着。 如果说蒲秋喜把瑰清打晕过去,连带眼睛都看不见那样严重的情况,根本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啊。 就算是蒲秋喜一下子就把她弄晕,也不可能这样干净的一丝痕迹也没有啊。 除非…… 陆衡灵机一闪,有神的眼睛里传过一丝欣喜和抓住线索的喜悦。 除非,他和赢奇的猜想是对的,是瑰清在撒谎,换言之,她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要假货给蒲秋喜。 可是那样的话,她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蒲秋喜如果不是逃逸,又会去了哪里呢 仿佛一粒石子击中了平静的湖面一样,一圈圈波澜涟漪荡漾开,整个案件显得更加迷雾重重。 陆衡得眉眼忍不住的皱起,陷入了更加深刻的思考里。 突破口,到底会在哪里呢 陆衡一边转身一边打量着四周,忽然间看到了瑰清不远处的房子。 忽然眼前光芒一闪,后背却是一凉,紧接着头皮也跟着发麻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的在陆衡心里越放越大。 难道说,蒲秋喜根本就没有失踪,而是一直呆在某个地方没法离开,比如说,被瑰清囚禁在了自己家里。 这是,陆衡想到了上午赢奇准备带瑰清离开的画面。 瑰清临走前,仿佛并没有因为自己看不见了儿多慌张,也不急着看医生,而是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认认真真的锁好了家里的每一道门。 当时他没有多想,毕竟瑰清一个人住在山上,又是个女孩子,还刚刚受到了别人的袭击,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而且本身小心一点也不是坏事。 可是现在想起来,却隐隐的有一种可疑的氛围。 陆衡定定的看着那绿砖红门的房子,眼神慢慢深邃下来,透露出了冷静缜密的光。 他或许真的应该回到警局一趟,向上级说明情况,申请一张搜查令来彻查一下这个神秘的灵婆了。 黑色的宾利车里的,乔洛紧紧的把着方向盘,眼睛没有焦距的看向前方。 眼睛的下面,青紫的黑眼圈异常厚重,看起来憔悴的像是很多日子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 & 从那天接到擎博士追捕鹿早川的命令,她四处寻找鹿早川的踪迹,可是那个丫头竟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擎博士那边已经催了很多次,她隐隐能感觉到擎博士努力压抑的怒火,可是她根本就束手无策。所以日复一日的酗酒,失眠,又酗酒,她的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要不是她的头发一直染成银色,大概就可以清楚的看出她一把又一把的白头发了。 胡哀虽然一直说他没事,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但是他越来越清瘦的脸颊,还有他枯黄的面色,都在印证着他生命在不断流逝得事实,医生说,即使有神秘的抗体在控制,胡哀的脑肿瘤也只是微微的缓解,再用不了半年时间,脑肿瘤就会压迫整个大脑,造成脑死亡。 乔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纤细的手腕猛地砸在车的方向盘上,在安静的环境里发出长长的刺耳的鸣笛声。 她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救回胡哀,她不能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乔洛趴在方向盘上,紧闭的双眼泪水翻腾,最后却只从眼角划出一滴眼泪。 乔洛一直趴在那里,任窗外的风吹过脸颊。 良久,直到风吹干了那一滴眼泪,乔洛才抬起头。这时,她已经面色如长,一如往日的冷静和淡漠。 好几天没有去看望胡哀了,应该去看看他现在的状况了。 她总有一种要失去这个弟弟的感觉,每天都会被这样的噩梦惊醒。 敲开了胡哀的门,乔洛注意到胡哀的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一些,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细细的眉毛紧紧的皱成一团,柔声的劝导,"胡哀,你听话,这一次跟姐姐回家吧,好不好。" "姐,我是个男人了,不再是小孩子。"胡哀微微抬起头,笑着抓住乔洛的手,轻轻的摇晃着,语气中却带着与这个温柔外表不相符的坚定,"我选择自己住,就是觉得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你一定会尊重我,对吗" "这……" 乔洛有些语结,她想把他接回去就是想要照顾他,但是这时候好像不适合说破,因为胡哀确实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里有什么让你留恋的吗" 乔洛微微垂了眼睛,话锋一转,想要用别的方式嚷胡哀跟自己回家。 "有啊。"胡哀淡淡的笑了笑,苍白的脸上仿佛带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枯黄的头发也因为沾染了这种光晕出五彩的光斑。 胡哀的面前缓缓浮现出鹿早川的脸,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感染着自己,她温暖的笑颜,就像是小太阳一样,照亮了他原本潮湿黑暗的内心,慢慢开始热爱生活,相信别人。 "是一个特别的人" "谁啊" 乔洛故意不慢的撇了撇嘴,眼睛看相别处,傲娇的问道,"比你老姐还特别,还重要吗" "不一样啦!" 胡哀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了两下后脑,脸颊慢慢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她是……是……我的女孩。" "哟!真的啊" 乔洛一看胡哀的样子,就猜到了一半,等他亲口说出来,开心的不得了,感觉之前的阴霾都消散了,"我的老弟也有喜欢的姑娘了长什么样子啊给我看看。" "唔……"胡哀把食指的关节咬在嘴里,淡淡的呼了一声,似乎实在卖关子。 "嘿,你这小子!" 乔洛笑着喝了他一声,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他背上,"还和你老姐卖起关子了臭小子。快给我看看。" "不给!" 胡哀笑着抓住乔洛的手,乐呵呵的笑着,"就不给,哈哈哈哈。" "乖啦,就让我看一眼,我还可以帮你追她呀。" 乔洛用哄骗的语气说道。 她实在是太开心了,她眼里一直认为的那个瘦弱的小少年居然真的长大,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他现在有了喜欢的姑娘,她也算能给死去的爸妈一个交代了。 "好吧好吧。" 胡哀爽朗的回答道。刚刚他不过是在逗着自家老姐玩。这样的事情他一直想要告诉她,不过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怎么开口。今天正好有机会,他就顺势告诉了她。 胡哀答应着,慢慢的站了起来,拿起了放在窗台上认真收藏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他发烧时,鹿早川来他家照顾他,累得睡着时,他拍下来的那一张。 他心里宝贝的不得了,一有时间就赶紧用打印机把照片打了出来。放在了阳台上。 那样的话,即使她搬到别处他没办法经常和她见面,但是想她的时候就可以看照片了。 乔洛接过照片,欣喜的看了一眼,下一瞬,笑容却在脸上凝滞住了。 "胡哀,姐姐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她,你不可以喜欢。" 乔洛的整张脸严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