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被人珍惜着,这是很让人感动的事情。“小姨,你教教我呗。”付玲玲凑到了付玲玲跟前,眼睛发亮地盯着她手里织了一半的手套看。沈安华笑,“行啊。”“眠眠,你学吗?”张姨问道。姜眠摇头,“我就算了,我手笨。”她从小就不擅长这种精细的活。小时候在学校的手工课上,她做的东西经常会被其他小朋友嘲笑。为此她丧气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姜海知道了这事对她进行了开导,她才想开。沈安华看了姜眠一眼,笑话道,“她呀,小时候因为手笨哭过好几次呢。”哭?姜眠哭?付玲玲和郑若彤齐齐看向姜眠,想象缩小版姜眠哭的样子。然后,根本想象不出来。‘哭’这个字真的很难和姜眠联系在一起。“眠眠小时候很爱哭吗?”张姨也好奇。“没一般孩子爱哭,不过就算哭也都是在她爸面前才会哭。”张姨不太敢接这话。她也是知道姜眠幼年丧父的事情。姜眠耸了耸肩,脸上没什么异样,“没办法,我爸太温柔了,我本来可以憋住不哭,但他一温柔的安慰我,我就憋不住了。”沈安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确实,你父亲实在是个很温暖的人。”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闷了。姜眠不想让大家的心情变得糟糕,于是说道:“我上楼休息一下。”话落,她转身上了楼。其实她每次去看过姜海以后心情都不太好,但她表面上谁也看不出什么。她不喜欢流露出负面情绪,也不喜欢被人看到她的脆弱。姜眠进了房间躺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傍晚时分,她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她摸到枕边的手机接起了电话。“姜董,我出院了。”电话那头是薛珂。姜眠从床上坐起来,扒拉着头发,“你身边有人吗?”“司总的人在。”“那你让他们送你来公馆吧。”“好。”挂了电话,姜眠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下了楼。在客厅看电视的沈安华看到她下来,连忙冲她招手。等姜眠走过来了,她拿起捧起茶几上规整叠好的围脖和手套,递到她跟前,“这是给你的。”姜眠接过,试戴了下手套,随后满意地说道:“正正好好。”“那肯定,我都给你织过多少个。”姜眠笑着摘下手套,跟围脖一起又放到了茶几上,“先放这儿,晚点上楼了我带上去。”“姐姐,我也有。”付玲玲戴着沈安华给她织的围脖和手套一脸美滋滋的表情。姜眠笑着夸了一句,“好看。”之后,她坐到沙发上等着薛珂过来。等了二十多分钟,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随后,薛珂进了屋子。他看起来气色不错,伤应该是完全好了。“姜董。”薛珂走过来,冲姜眠鞠躬。姜眠愣了一下,而后无奈地问道:“好端端的冲我鞠什么躬?”“我来了以后没帮上你什么忙就算了,还给你添了麻烦。”薛珂满脸自责。姜眠摇头,“别说这些了,你先坐下吧。”薛珂依言坐到了沙发上。佣人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接过以后,握在手里没喝,一副犹豫着有话要说的样子。姜眠等他犹豫完。等了几分钟,薛珂说话了。“姜董,我感觉那晚袭击我的人不简单。”姜眠挑眉,“如何不简单?”“我听力还是很不错的,正常有人从背后接近我,离我两米远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但那晚我听到他脚步声的时候,已经是他能打到我的攻击范围内了。”姜眠眸色一沉,看向一旁的佣人,“你上去看看张崇怎么样了,他要是能动就让他下来。”佣人颔首,“是。”她上去以后,姜眠淡声说道:“张崇前两天也被人袭击了,他也是说那人脚步声很轻。”薛珂赶忙问:“他没事吧?”可能是性格相像的关系,姜眠住院那段时间,薛珂和张崇处成了朋友关系。听说张崇被袭击了,薛珂心里肯定担心他受没受伤。“那人袭击了他以后没把他带走,他在雪地里躺了很长时间,冻伤了。”薛珂面色一沉,右手缓缓攥成了拳头。这个时候张崇下来。他面色看起来正常了,但看着还是没什么精神。“张哥。”薛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张崇笑了笑,“恭喜你出院。”“你还好吧?”“没什么大事。”姜眠拍了拍手,“之后你们再互相关心,现在你们都说说被袭击时候的细节。”张崇和薛珂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前一后说了起来。他们说完以后,姜眠脸色已经沉的不能看了。袭击他们的是同一个人,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但薛珂被袭击的时候,陈峰可是在警察局。都错了。有哪里被她忽视了,被误导了。“姜董,袭击也和张哥的是同一个人吧。”“是。”姜眠从沙发上起身,“你们在这里等着一起吃晚饭吧,我上楼了。”话落,她拿起茶几上沈安华给她织的围脖和手套,随后快步上了楼。她进了房间用短信把这事告诉了司煦,之后去衣柜里拿了外套穿上,戴上围脖和手套下了楼。看她要出门,薛珂赶紧问道:“姜董,用我跟着吗?”姜眠想了想,点头,“走吧。”她带着薛珂走了以后,张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司煦打去了电话。姜眠让薛珂开车去了城南的别墅区。进了别墅区以后,姜眠让薛珂慢下车速找蓝色大门。蓝色大门还是很显眼的,他们很快就看到了。薛珂停下车,姜眠下去走到门口按门铃。按了半天,电子门铃的屏幕上也没出来人。姜眠有点不耐烦了,她停下按门铃的手,抬头看上面的监控器,“不开门我就把门撞开。”她话说完没几秒钟,门铃屏幕亮了。“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屏幕上看不到人,但能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