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北几乎没有任何防备,怀里就这么活生生拥进来一团暖暖的身躯。柔软的触感挤满了他的胸膛。他抬手轻轻顺着许南熙的墨发,暗哑的的声音开口道:“怎么了?”许南熙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着他,“我梦见在孤儿院被关进杂物房里…有老鼠还有蟑螂……”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呢喃不清,听起来让人心疼。陆湛北心脏暗暗揪紧,顺着她的乌黑柔顺的长发,轻声安抚:“没事了,只是发梦而已,没事的,这里没有老鼠也没有蟑螂。”许南熙脑袋埋在陆湛北的怀里,白嫩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睡衣,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手将他的衣袖都扯到手肘处了。“你怎么没穿鞋,会着凉的。”陆湛北弯腰把她抱起来,她小小的身体很轻,特别是那腰,又细又软。这丫头,平时工作都没好好吃饭吗?他抱着她走进去,让她坐在床边。她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裙,松宽的丝绸棉质,背后的光透过那薄薄的衣衫,勾画出她的如柳枝般的腰肢。陆湛北目光担心地看着她,“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牛奶压压惊。”他转身要走出去,就感觉衣角被一道蛮力被扯住。回头,就看到许南熙目光蔼蔼的眼神,陆湛北感觉自己心脏最软处被撞了一下。他的声音温柔落下:“怎么了?”“我一个人害怕。”许南熙声音软糯糯的,就像一只惹人心怜的小猫。陆湛北看着她这般柔软可欺的模样,心脏在怦怦地乱跳,“那你想怎么样?”许南熙昂着脑袋看他,乌黑发亮的眼眸闪着水灵灵的光。“我们一起去。”她的心还是很不安稳,身体在余震,整颗大脑都是放空的,就像一个被抽空的木偶需要依靠才能稳住身体。陆湛北鼻息间淡淡“嗯”了一声,弯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阿北?”她惊慌地喊了一声。“你没穿鞋,我不抱着你,光脚着地会着凉。”陆湛北给十分合理抱她的理由。他腿长,很快走到了楼梯口。陆湛北垂眸看向怀里只露出半张小脸的人影,“抱紧了,摔了我可不负责。”许南熙怔怔地点点头,双手紧紧地蜷卷着他修韧的脖颈。她温热的气息轻轻吹在脖颈处,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们的之间。陆湛北唇角在她没看到的位置,偷偷扬起一抹轻笑。下了楼,走进厨房,倒牛奶的过程许南熙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咪,把他当作了全部的依靠。喝了牛奶后,陆湛北抱着她回了房间,坐在床的边沿。“感觉好些了吗?”许南熙喝了牛奶后,逐渐恢复了些理智,情绪也稳定下来了。她垂着脑袋,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声音软糯糯道:“对不起,刚才给你添麻烦了。”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噩梦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会突然地……陆湛北不说话,就站在面前看着她,一双狭长的眼眸,又深又黑地看着她。许南熙被盯得有些不自然,想起自己刚才死皮赖脸地粘着陆湛北不放,不自觉地羞红了脸。“很晚了,你回去睡吧。”宽敞的房间内,安静地仿佛能听见呼吸的声音。陆湛北闷哼道,“大半夜的把我吵醒,使唤完就让我滚回去,你可真行啊?”许南熙着急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故意吵你的,对不起……”刚才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脚怎么回事,就是不受控制。因为她整个大脑都是陆湛北的身影。似乎只有看到他,才能让身体安稳下来。突然,一道有力的臂弯将她的身体紧紧抱住,然后躺在了大床上。许南熙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阿北?”陆湛北慵懒的声音传来:“现在我睡不着了,换你陪我。”“……好。”两人抱在一起,许南熙感觉和陆湛北心碰着心,低沉的呼吸声传来在她的耳边放大。就像催眠曲一样,很快让她睡着了。陆湛北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深浅有序,这才伸手用指尖轻轻勾走她侧脸的发丝。看着熟睡的小丫头,他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拂过她的脸,又刮刮她的鼻子,娇嫩的肌肤丝滑如牛奶。心里不由地感叹,这世界哪有人跟他这么憋屈的,想摸摸自己的媳妇还要像做贼似的。陆湛北垂着眸,目光深深地看着许南熙的小脸道:“你大半夜的吵醒我,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补偿?让我……香一口?”“……”“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陆湛北靠近,薄唇朝着许南熙那片柔软的唇瓣落去。蜻蜓点水间,犹如雷电击中。这种极乐的感觉让人上瘾。第二天,清晨的光落进房间里。许南熙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鼻息间萦绕着陆湛北身上留下的体香。看着身侧凹陷的人形棉被,她都怀疑自己昨晚又做梦了。起床后,她下楼吃早餐。陆湛北也已经换了一身GuCci当季的男士西装,浑身透出优雅,稳重的气场。吃了早餐后,陆湛北送她去上班。到了霍氏公司门口对面的马路上,许南熙不想车子停在公司门口,怕太招眼了。她转头看陆湛北,“我先去上班了。”“爷爷让我们今晚回去吃饭,下班后我来接你。”陆湛北轻声道。“好。”下了车,许南熙就往门口走。过马路的时候,停在路边的车子只预留了很窄的空隙,她只能侧着身体过去,搭在肩上的包不小心刮了一下停在路边的兰博基尼车头。“喂,你没长眼睛,刮花我的车了!”一道打扮时尚的男人从敞篷跑车的驾驶位下来,并喊住了许南熙。许南熙疑惑回头,看了看对方的车子,并没有任何划痕。“先生,是你不规范停车,这里只能上下车,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没有痕迹。”男人走来,指尖夹着香烟,目光鄙夷地打量了许南熙一眼。他是晨光牛奶集团的大少爷赵宏光,向来只有人躲着他的车,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大声对她说话。赵宏光冷哼,“这辆车可是我新买的,准备用来比赛的,被你这个女人的屁股压过,现在不吉利了,你在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