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乱做一团。宋昭没有注意到这些,还在想尽办法控制住马。等长都他们赶到的时候,宋昭脸色煞白的将马控制住了,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完,跌落马背,长都连忙接住了人。其他的暗卫则是将受伤的马匹控制住,怕马还会有什么疯狂的动作,受伤的马匹被训的再好,也无法预料它是否会失控。“去将大夫叫来!”长都情急之下开口,自己则抱着人往暗卫营的医药房跑。生怕耽误了。宋昭浑身是血,原本素白色的衣衫上都是红色的血迹,整个人像是被泡在血里一样,实在触目惊心。长都心疼自家小姐,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之后,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了下来:“大夫,你抓紧看看。”“怎么会伤的那么严重?怎么伤的?出任务伤的吗?”大夫连忙问道。他在暗卫营做大夫多年,见过各种受伤的,但是这样的情况除了出任务回来,鲜少会发生。“与长姝比试伤的。”长都回应道。大夫松了口气:“那还好,不是出任务伤的,那就都是外伤,不会有毒。”“只是长姝下那么重的手做什么?”长姝自从做管事之后,将暗卫营的这些暗卫都当做了自己的人,即便是比试也会手下留情,只是会在训练上面会更严苛一些,那里有这样伤人的时候。长都没有回答。大夫也没有再问。他前面问的只是受伤的情况,问长姝也只是惊讶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得到答案。宋昭的伤口都很深,伤口与衣衫黏糊在一起,只能先慢慢的剪开伤口附近的衣衫,将伤口清理干净,随后上止血的药,再包扎。手臂上和腿上都是两条很大的伤口,其他地方则是小的伤口。需要很是细致。马场上,长姝孤零零的坐在马背上,脸上的神情冷漠还有几分的怒意与荒凉。众人围着宋昭便走了。而她这个众人平时敬重着的管事就这么被落下在这里。到底这些人还是知道,将来的女主人是她不是吗?她一个管事,又算得了什么呢?长卓返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寂寥的长姝。想要责怪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眼睛里有几分对长姝的心疼:“何必呢?”“何必搞成这样?”“宋昭这一趟,只怕会得了心,对你有害无利。”“连你也怪我?我有什么不对的?暗卫营将来的女主人,主子不上心,你我这样跟着在身边的老人,难道也不上心吗?”长姝咬着牙说道。“可她终究将来也不会是暗卫不是吗?”长卓目光灼灼的问道:“用这样的规矩,对她有用吗?”长姝深深的看了一眼长卓。翻身下马,目光笃定,并不愿意将长卓的话放在心上。她的脚步往暗卫营的医药房走。这个地方,她小时候经常来,这几年反而没有怎么来过了。这个地方,也许久没有那么热闹了吧,围着那么多的暗卫。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