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踢在了地板上。
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楚天豪打了个寒颤,侧身从床头柜上摸来一个空调遥控,嘀的一声后挂在墙上的空调不再朝着他喷吐冷气,楚天豪如释重负般倒回床上,手掌覆上额头。
“妈的,又做噩梦了。
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
抬眼看了一下墙上滴答作响的挂钟,心中默数几下的楚天豪虎躯一震,又瞬间从柔软的大床上弹起。
“几点?!”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一缕温暖的光线照在凌乱的床单上,让床上一个汗水浸出的人形轮廓分外显眼。
严格地说,这是楚天豪第一次正经上学,说内心没有一点小雀跃那是假的。
但想起自己被招入学校时那草率的过程。。好像说这是个正经学校还为时尚早?
洗漱台巨大的镜子前,楚天豪匆忙刮净细碎的胡须,轻抚着从嘴角之上一首延伸到下巴的狰狞疤痕,原本乳白色的疤痕因为他突然从床上蹦起而泛起隐隐的粉红。
“会不会显得我面相很凶啊,要不要想办法遮起来呢?
不过我记得这是个什么屠夫学院来着,听起来很粗暴,好像也不太需要遮?
在街头混用的那一套兴许还有用呢。”
匆匆离开的楚天豪完全没有意识到学院给他订的酒店是需要他自己去前台退房的,第一次住酒店的新奇感让他完全忽略了入住时服务员的话,连房卡都落在了酒店房间中,两手空空地从宾馆离开。
哦不,兜里还揣着从房间里顺来的几支牙刷。
中心车站人头攒动,汹涌的人流把前方的人推走,自己又被后来的人流推前去。
见到完全无法在人群立足,楚天豪无视了远远叫唤着的保安,蹿到车站入口处的玻璃外棚上张望着,那负责人让他在车站等待,他只是迟到了一小会儿,接头人应该不会自己坐车走了吧。。。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