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
那画像画的是她。
傅聿京每天风雨无阻的送她上学,体训,他的每一辆车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她的东西。
所以,这个抱枕,是她送给傅聿京的。
她想自己的痕迹遍布他的世界。
可沈听晚没有想到,她的东西会被另一个女人垫在屁股底下。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直白,苏宛如察觉到了,诧异开口:“听晚,这抱枕上画的是你的啊?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去禅音寺,那楼梯太多了损伤了腰,才拿出来垫着的,你不会生气吧?”爬楼梯会和腰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垫的也不是腰。
沈听晚牵强的扯了扯唇,身为成年人,她不是听不出苏宛如话语里的含义。
“为什么不和我说,司机,改道去医院。
而傅聿京在听到苏宛如说腰疼后,脸上徒然变得紧张着急。
他带着佛珠的手指碰上女人的细腰,一下一下轻揉着,仿佛圣洁与世俗的禁欲碰撞。
苏宛如含羞一笑,小声推拒着:“别闹,听晚的体训要迟到了。”
沈听晚别开了眼,轻声开口:“哥,我下车吧,反正离体训基地也不远了。”
一分钟后,沈听晚看着车子远去,收回了视线。
她没让自己想太多,往体训基地走去,她要为入警队做准备。
体训完回来天色已经漆黑了。
沈听晚躺在床上休息,她华丽的公主房里,有很多突兀的东西。
随处可见的古旧经书散在各地,地毯上一个金色鎏金香炉散发着淡淡烟雾,旁边还放着佛经书卷。
这些都是她为了了解傅聿京的喜好,特意买来的。
蓦的,沈听晚想起什么起身去了小书房。
书桌上摆着厚厚一沓纸,是她写了三个月,只差最后一页的《上林赋》。
抄上林赋,得心上人。
就因为这句话,沈听晚从来都怕麻烦的人,对写作没有热度的人,坚持了三个月。
她是想送给傅聿京的。
可现在傅聿京身边有了别人,这些东西就不合时宜了。
沈听晚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将这些慢慢卷起,准备全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