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则上,我回白家不仅仅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我侧过头,避开他那炽热中带着探究的目光,轻声说道:“我们先去中医馆。”
陈希月闻言怔了一下,眼角余光瞥见他放在腿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想要开口拒绝。
我知道他心中顾虑,是怕自己身上的伤势暴露,任何一点把柄都可能成为致命弱点。
还没等他出声,便直接打断:“放心,我已经让唐十一带着孩子去商场等我们。”
“我知道你害怕伤势被人知晓,到时候我陪着你,就简单检查一下,顺便开些滋补的药。你腿上的伤倘若不医,时间拖着越久,只会越麻烦,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日后考虑。”
陈希月嘴唇微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拒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车子停在靠近中医馆附近的停车场。
询问了路人后,我们沿着狭小的青石板小路,一直走到尽头,看到了两扇敞开的朱红色的大门。
看着斑驳的红漆和雕琢的金色牌匾,看起来这个地方有些年头。
跨进门槛,屋内弥漫着一股淡雅的草药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让人心神安宁。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中医坐在案前,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药材。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温和地打量着我们:“你们是来看病的?”
我微微点头,刚要张嘴说话,陈希月却抢在我前头开口:“给她看看,她最近睡眠不好,精神差得很。”
我也顺着他的话,轻声补充:“是啊,大夫,麻烦您给瞧瞧。”
老中医站起身,抬手示意我坐到一旁的诊凳上,手指轻轻搭上我的脉搏,微闭双眼。
片刻后又查看了我的舌苔,一番细致检查后,微微皱起眉头:“姑娘,你这是心思太重,郁结于心啊,得放宽心,我给你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平日里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说着,便提笔写起药方。
我余光瞥见陈希月暗暗松了口气,我接过药方,又对大夫说:“麻烦您再给我老公把个脉,调理调理身子,他前些日子受了伤,尤其是腿上的伤,一直没好。”
陈希月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刚要推辞,老中医已笑着过来:“先生,把手伸出来。”
老中医把脉许久,脸色逐渐凝重:“你这腿伤怎如此大意,伤口处理不当,又没好好调养,再拖下去,怕会落下病根。”
我心一紧,看向陈希月,他低着头,一声不吭。
“您费心,该用什么药,开最好的,我们一定谨遵医嘱。”
“这些药先吃着,腿上的伤需要针灸。”大夫轻轻叹了口气,“今天先扎两针试试效果。”
经过一番治疗后,我们走出了医馆。
“右腿有感觉吗?”
陈希月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沮丧。
“别担心,慢慢养着,总会好起来。”我安慰道。
他抬头,扯出一抹苦笑。
“刚才大夫教我按摩的手法了,以后我天天给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