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她的父亲,她的孩子,三条人命,她和他的仇恨不共戴天!
“姜穗,周屹安欺负你的事,我已经上报给大队,你大胆告诉大家,周屹安是怎么趁人之危,占你便宜的?”
年轻了十岁的秦焕东,穿着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衬衫,绿色工装裤,只顾着往周屹安身上泼脏水的他,丝毫没发现她盯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厌恶和仇视。
还以为她是吓傻了,循循善诱地安慰,“你别怕,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你被周屹安玷污了身子,我也不会嫌弃你。”
别的不说,秦焕东确实长了好面皮,大眼浓眉,唇红齿白。
再这么深明大义地装一下,旁边女知青立刻就站不住了,“我们都是放弃了宝贵的复习时间,来替你做主的,你就快点说,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姜穗环视了一圈众人。
今天来这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内心阴暗歹毒,充满了恶趣味的草包人渣。
他们是真想替她做主吗?
不!
他们只想看她的笑话。
哪怕她什么都不说,他们也会龌龊地自我脑补出她失去清白的各种细节。
最后再名正言顺借机打压周屹安这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什么真相,正义,在这些自诩有文化的读书人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深吸了口气,朝秦焕东的脸,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你在狗叫什么?”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秦焕东捧着被姜穗扇了一巴掌的脸,原本焊死在脸上深明大义的表情,破碎了。
“你——”
“你什么你?你家里坟头跑火车了?缺德带冒烟儿的,我姜穗清清白白一姑娘,让你带人上门来泼一通脏水?还是你当绿头王八有瘾啊?”
秦焕东被骂得下巴直发颤,一口气儿差点喘不上来,捂着心口,说不出来话。
“姜穗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是怕你一个姑娘家被欺负了不好开口,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刚替秦焕东说话的女知青,鄙夷地看着姜穗,替他鸣着不平。
紧跟着有人附和,“就是,秦知青都说了不嫌弃你,像他这么有担当的男人,你怕是烧八辈子高香也难找!”
秦焕东目光阴暗地看了姜穗和周屹安一眼,“姜穗,你不会是在包庇他这个流氓犯吧!”
在场人看姜穗的眼神都变了。
有人呸了一声,“怪不得不肯揭发周屹安呢!原来是搞破鞋啊!不要脸的奸夫淫妇,估计早就背着秦知青勾搭在一起了!”
“听说她妈就是偷汉子跟人跑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